个故事从她开始。一个微笑,一个感染人的笑声,灵动的眼睛,看人不需注目,手指上的戒指像在传达信息,还有她的金发,纯净,轻飘。就像Maria Grazia Chiuri多次提到的,关于她对Dior新旅程的轻描淡写。不能说是容易的。一个拥有不容忽视规模的品牌,在此产生了重要的设计师,它处在美学变化和Lvmh集团最近金融操作的中心。“我相像着如今的女性,我想和少年,千禧一代谈话”,Maria Grazia Chiuri对MFF-时尚杂志如此说道,她是这家法国时装屋的艺术总监,负责高端女装系列,成衣和配饰,“说到底,我在此的工作就是让品牌走向未来,所以需要和年轻一代沟通。我属于现在而他们则是未来” 。在不忘记过去的前提下进步(改变)开始了。即将在七月开幕的展会就是一个证明,以此来庆祝时装屋70周年纪念,从它的创始人一直记录到Chiuri的到来。把公司遗产和明天结合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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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高级时装带到东京是怎样的?

 

那是我第一次在东京走秀。我感觉到那是一个特别的时刻。除了秀场是设置在Ginza six的屋顶以外,所有时尚都在。所有品牌都在这家商场开店,就像是意大利和法国时尚都搬到了东京…

 

日本有多重要?

 

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,因为是最成熟的市场,在此时尚总能被感受到和理解。肯定具有战略性意义因为在这里成功意味着你的工作得到了肯定。另一方面,在过去80年代的时候,在这个市场有过一个殖民局面,还并不是这么成熟。事实上,如今所有公司都必须以不同的方式投资,使人认识到公司的价值。我去过很多次日本,也去过京都。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因为这里很注重传统,却又推动一点现代化发展。让我想到伦敦的女皇和混混。我喜欢多方面并存的国家,很刺激。天皇,艺妓到控制论。然后还有语言,就像《迷失东京》电影所表现的一样。

 

不久你们将在洛杉矶走秀。将会是一个逆转,也就是把时尚真实带到人们中间吗?

 

所有人,不仅是我们还有所有的品牌,他们正在尝试和当地人沟通。就是这个目的,把时尚带到当地。我不否认这意味着需要相当大的努力,并不容易,需要有效的组织和足够的时间。很美好但是事情也很多,很吃力。

 

说到事情,Dior这段时间的初步评估是怎样的?

 

很好。对我个人来说很好,坦白地说,我很开心。在我生命的这个阶段我很幸运。我投身时尚界因为它使我开心。这样就可以了。

到目前为止Dior一直是由男性主导的,作为这个品牌的第一位女性设计师,您的感觉是怎样的?

 

我不考虑。我最想尝试的是能够传达给女性的事情,可以帮助女性为自己定义,而不是被别人,更甚者被时尚定义。我热爱女性。对我来讲,这是一个非常个人的工作,是我与我女儿之间的对话。

 

您想告诉您女儿什么?

 

告诉她为自己定义,而不是被别人定义,她必须把时尚当作一种游戏,以自己的方式,自由地成为自己心中所想。

 

所以目前自由有多重要?

 

它是至关重要的。我儿女长大的时候我才意识到。我也以为自己相当自由,然而一个人会被定型观念、教育、制度影响。 事实上,我们不是那么自由,能够免于别人的评论。这不是一件好事。你必须要独立思考,跟随你的直觉,拥有自己的观点。你需要有作为自己的勇气,这很难,因为你会立即感觉到被孤立,你的创造力,你的幸福可能会被限制。我希望我的孩子们幸福。为此,你不能被这些事情禁锢。你至少需要尝试。

 

您对这次机遇感到开心吗?

 

很开心,否则我不会做,因为住在另一座城市,离开我爱的人对我来说是一种牺牲,我不得不做出选择。还有身体疲劳,我从星期一到星期五在巴黎。 然后周末在罗马。

 

在一家大型法国公司工作对您来讲有什么变化?

 

法国公司与意大利公司不同,虽然都有其共同点。法国公司知道如何把其遗产发扬光大,而意大利公司的实力则是迎接挑战,做适当的变通。我正在努力把两种文化的最好方面组合在一起。

 

在您的第一次时装秀上,您说您追回了继Dior先生之后公司所有设计师的遗产…

 

对我来讲,在一家拥有70年历史的公司里,你必须成为一位保管员。你不能假装继Dior先生的10年之后就什么都没发生了,我认为是不合时宜的,就像删除了六十年的历史。Dior先生的十年是至关重要的,他是公司的创始人,确认了其风格。我知道的越多,就越了解到他是一个天才。他立刻把公司国际化。1947年,战争结束两年后,他就在澳大利亚走秀,然后还去过布宜诺斯艾利斯,哈瓦那,纽约等其它城市。有一本小册子,在公司成立六年后发行,里面记载了公司所有的办事处,企业增长图形,香水和标签。Chapeau (在此我向他脱帽致敬)。然后还有其后的60年,对于我这一代,John Galliano就是Dior的代表。作为意大利人,我很清楚地记得Gianfranco Ferré,我的朋友们为他工作过。Marc Bohan为Dior做了很多,还有最近的Raf Simons也不容忽视。Hedi Slimane很重要,不用多说,他创造了Dior homme,改变了男人的审美。我认为不承认这些人的成绩是不合时宜的,成为一位保管员是天经地义的。在此我再次重复,这不是我的品牌,我是它的艺术总监,但谁能知道未来会如何…

 

在Dior这样的大型舞台上讲女权主义,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?

 

坦白地说,我讲女权主义是因为我来到Dior的时候,品牌正在重点关注女装和女性气质的表达。那是它的标语。Dior先生曾说女人就像一朵花。作为女人我想到如今女人想要什么——她们要平等机会。我母亲的那一代为了争取平等机会而抗争过,而我则是受益人,我把这一切看成是理所当然的,认为是已取得的成绩,不需再说。然后,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我意识到这不是真的,成绩还未取得。如今的我们和以前一样。我们必须重新讨论,讨论宽容,讨论平等机会。我很幸运,首先因为我的家人,然后因为在Fendi和五个女人的合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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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Fendi和Valentino的合作为您留下了什么?

 

我与Fendi的Anna, Paola和Carla姐妹们仍然在联系,当然也有Silvia。我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,我承认她们让我学到了很多。与公司的创始人们一起工作很重要,她们会为你解释,让你了解一切如何运作。当我们见面的时候,好像一天也没有过去。我从Valentino和Giancarlo Giammetti那也学到了很多。他们具有另一种态度,向我传达了作为创始人的经验。我不否认,我很快地就了解了这些经验。

 

您会记得的一件关于他们的事情是什么?

 

Valentino的决心,他是我生活中所认识的最自信的人。Fendi的女人们都会以建设性的方式自我反省,她们持续互相交流想法,为了下一季的系列不让任何创意溜走,最好是马上就做,不要错过时刻。

 

在跟Valentino的Pierpaolo Piccioli合作过之后,一个人站在第一线上是怎样的?

 

我没觉得自己是一个人。我有一个出色的团队来帮助我,我和很多不同国籍,文化和语言的同事们友好相处。那是一个国际化的企业,讲法语,英语和意大利语。人们一直都认为语言是理所当然的,其实语言很可贵,讲同种语言是一种便利。在讲不同语言的公司里工作会更复杂,但是也更刺激,而我是一个很好奇的人。

市场很欢迎您的到来。您的进步(转变)是怎样的?

 

说句实话,组织第一场秀时我没有想太多。四个星期还不到就完成了,纯靠直觉。我只想过,如人们所说,如何使这个公司代表女性和女性气质。我说的是如今的女性,这是我非常个人的观点。我是多方面的:我是在时尚就是高质量,就是手工工艺这样的观点里长大的;我有属于我这一代人的pop(流行)的一面;在另一方面,我坚持和我的儿女们沟通,他们是我的参照点,是未来。我不跟自己说,跟他们说,在谈话中我能够了解自己,然后检讨自己。那是如此地具有个人性,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我是一个非常相信直觉的人。

看到人们理解这个变化您开心吗?

 

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理解了。我迫切需要做自己心里感受到的。基本上,我这段时间的工作都是这样的。迫切地想做,想说。也许是年龄的关系。我正处在一个因为想做才做的生命阶段。极端轻描淡写。

您在后台好像也轻描淡写…

 

除了压力我什么都有。我会累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。这不是压力而是想要实现一切的热情。时尚必须是有趣的,是一份舒心,有创意的工作。还有,在巴黎生活,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出外求学的学生。我为Fendi工作的时候,我在佛罗伦萨和我当时的男朋友,现在的丈夫生活在一起,来回奔走罗马八年。我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样的生活,我邀请人来家里晚餐,这个房子不是我家庭的房子。我回到了25岁时的生活。我对公司同事也这么说。

女性的手笔,充满活力和决心。有一句恭维的话,他们说Dior迎来了“粉红雪崩” …

 

感谢我一直都有的轻描淡写和幸运的无知,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如果有什么界限,我还没有看到。我没有做过很多的反省,相反地,我觉得他们都很乐意帮助。

这是一件好事。能量,鼓动…

 

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夏天。离做系列只剩一个月。很有意思。我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在工作,以为那才是真实的生活。就像是你拿到一个新玩具,不过你已经知道怎么玩。

 

您首次被Dior触动是什么时候?

 

它的结构之大让我震惊。而且说实话,除了Sidney Toledano之外,新闻部也给了我很大的支持。这是一个非常大型的机器,需要时间来了解。

看到您的一些作品已经售罄有什么感受?

 

我很高兴。这意味着人们喜爱它们。我最大的满足是看到人们喜爱我的作品。购买并穿上。我很自豪。这赋予我责任感,想再创新高。说到底没有任何设计师是完全满足的。我也有这个风险,它来自我的教育,我的母亲非常严厉。觉得可以做得更好。相反地,我觉得学着停止五分钟也可以很美好,能让人快乐和满足,然后再重新开始。

有男士买Dior,这是真的吗?

 

很美好,我看到过少年穿着T恤,外套,拿着包或者击剑用品。还有一些去购买Dior男式sneakers球鞋的女士。90年代时我也一样,我穿过Prada的男式蓝色绸缎裤子。我认为一个人去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很平常。

那J’adior呢? 您确定有效吗?

 

我没有想过是否会有效。我做了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因为Instagram不仅改变了时尚和图像,还改变了语言用词,使其变得更精简。这是我和我的子女最有争议的事情之一。他们说什么? 说我使用太多词语。

用一个词来总结这个概念…

 

怎么能够读J’adore Dior。你会说J’adior。这个词诞自我在罗马的房子,当时我们在工作。我最喜欢的是需要把自己所做的结合和概念化一下。谁是你的代言人? 我想和这些少年,女士以及千禧一代谈话。说到底,我在此的工作就是让品牌走向未来,所以需要和年轻一代沟通。我属于现在而他们则是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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